1939年12月的昆仑关,冷得能冻掉耳朵。
日军第5师团的机枪"哒哒哒"扫个不停,子弹打在石头上溅起的火星子都能把人眼睛晃花。胡献群猫在T-26坦克里,脑门上的汗珠子顺着钢盔带子往下淌。"他娘的,这铁王八可比老家的水牛难伺候多了。"他踹了脚操纵杆,对着通话器吼:"二团的弟兄们,今天不把这帮东洋鬼子打回老家,咱们就甭想活着吃晚饭!"
装甲车团的郭增栋正往坦克炮膛里塞炮弹,手上沾满了黑乎乎的机油。这个江西老表打仗有个怪癖,每次开炮前都要往炮管上拍三下,说是讨个吉利。旁边新来的小兵憋着笑:"团长,您这跟庙里拜菩萨似的。"郭增栋眼睛一瞪:"你懂个球!老子在黄埔上学那会儿,教官就说打仗要讲究个心理战术。"
汽车团的洪世寿可没工夫扯闲篇。他带着车队在炮弹坑里七拐八绕,活像在玩现实版的"跳房子"游戏。"龟儿子的,这路烂得跟被猪拱过似的。"他边骂边把着卡车方向盘,后车厢里躺着二十多个重伤员,血水顺着帆布篷往下滴答。有个小护士急得直跺脚:"洪大哥,再开快点!李排长快不行了!"洪世寿一咬牙,油门直接踩到底,卡车在弹坑间蹦跶得像只受惊的兔子。
荣誉1师3团的郑庭笈正蹲在战壕里啃硬馒头,兜里揣着媳妇儿刚寄来的照片。炮弹在不远处炸开,震得他满嘴沙土。"日他先人板板,连口热乎饭都吃不安生。"他抹了把脸,突然跳起来抄起冲锋枪:"狗日的又摸上来了!伤残班的弟兄们,跟老子上!"这群伤愈归队的老兵,军装袖子空荡荡的照样往前冲,有个独眼龙边跑边喊:"小鬼子,爷爷这只眼就是你们打瞎的,今儿个来收利息了!
600团的邵一之这会儿正冒火。团部电台被炸成了废铁,传令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。"团座,师部问咱们还能撑多久?"参谋嗓子都喊哑了。邵一之把钢盔往地上一摔:"回个屁的话!全团上刺刀,给老子往死里打!"炊事班长老王抡着大铁勺冲在最前头,后来打扫战场的人发现,这老头儿胸口插着三把刺刀,牙还死死咬着个耳朵。
新22师的熊笑三举着望远镜直嘬牙花子。对面日军阵地上突然冒出个铁疙瘩,正是让他们吃尽苦头的九七式坦克。"炮兵班!给老子瞄准了轰!"他扭头看见自家老爹寄来的家书还揣在兜里,墨迹都被汗水洇花了。这仗打完得给老爷子回信,就说儿子没给熊家丢人。
骑兵团的萧平波这会儿正憋着坏。他让战马全都披上树枝伪装,远远看去跟移动的小树林似的。"小鬼子不是爱玩偷袭吗?今儿个让他们尝尝鲜。"果然,日军侦察兵揉着眼睛直犯嘀咕:"这片树林咋会自己跑路?"等发现上当已经晚了,马刀砍在钢盔上的"咣当"声跟放鞭炮似的响成一片。
特务营的李公瑜正带着弟兄们摸日军指挥部。这哥们打仗前是黄埔有名的"篮球五虎",这会儿猫腰前进的姿势活像在带球过人。"营长,左边有哨兵!""嘘——看老子给他来个三步上篮。"他甩出手榴弹的弧线漂亮得很,炸开的火光里还能看见当年球场上的风采。
仗打到第五天,杜聿明在指挥部急得直转圈。地图上标注伤亡数字的红墨水快用完了,副官小声嘀咕:"军座,598团高团长说逮着条大鱼。"原来他们围住了日军第21旅团长中村正雄,这老鬼子还想切腹,被高吉人一枪托砸晕:"想死?没那么便宜!"后来这厮伤重不治,战士们把他埋在了昆仑关下,坟头正对着中国军队的阵地——这叫死了也得给咱们站岗。
有个汽车兵战后回忆,说最难忘的是补充团的炊事班。炮弹把锅灶炸飞了,炊事员愣是拿钢盔当锅,煮出来的粥一股子铁锈味。有个四川籍的小战士边喝边乐:"要得!比重庆火锅还带劲!"结果笑着笑着眼泪就掉粥里了。
这些团长营长们,有的后来去了台湾,有的起义参加了解放军,还有的永远留在了昆仑关的黄土里。现在翻档案,好些人连张清楚照片都找不着。有个当年幸存的老兵说过句大实话:"那会儿谁顾得上拍照啊,能多打死个鬼子比啥都强。"这话糙理不糙,现在想想,他们提着脑袋打仗的时候,哪会想到八十多年后还有人惦记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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